怪不得这女子在太行数日,随身携带沉木剑,他和寒山君却丝毫没能感应或识别出来,因为均正尺已被阴煞气侵蚀,冥蟒缠身,以阴制阳,此刻更是化作邪灵咬了过来。千张机猝不及防,沉木剑蓦地从手中掉落,旋即落入了贞白手中。
贞白剑势一收,腰部往后弯折,避开李怀信的拳脚,翩然飘远,足尖点在屋脊的吻兽上,冷淡道:“我不跟你动手。”
李怀信隔在她和千张机之间,道:“你也不该跟我师父动手。”
上太行之前,她的确答应过他,不会冒犯他师父,但是……贞白道:“情非得已。”
“均正尺是我太行神器。”千张机冷声说完,沉下脸,手里捏了个诀。
贞白无丝毫让步,阴煞气直灌沉木剑,与之对峙:“现在不是了。”
若说方才两人只是赤手空拳地较量,还留有余地,那么现在就要动真格了,千张机吩咐道:“怀信,退下!”
“师父,”李怀信不肯,“您先别动手,给我点时间,让我跟她单独谈谈。无论怎么样,”他竭尽全力想说服千张机,“贞白是我带回太行的,这一时半会儿,她也不能离开,我会尽全力……”他无法保证贞白是否会因此退让,但总得试一试,他咬牙道,“如若……不能善了,您再出手也不迟。”
贞白听他这席话,默默握紧了沉木剑,心下已然明了:李怀信站在太行的立场,想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,跟她讨回均正尺,所以千张机才会点头应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