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动迟缓间贺君诚被来人迎面于手臂上砍下一刀,深可见骨痛至骨髓,血色飞溅吓坏了跟随在贺君诚身旁的云启。
“太子!你...”
贺君诚顾不得手臂重伤,反射性的欲往楼上冲,可刚踏出第一步又猝然顿住,懊悔与惶恐充斥贺君诚心间,阻止了他想要上楼的冲动,他不能上去,最起码现在不能。
沉吟半晌,贺君诚缓缓闭上双眸退回脚步,仰头深深喘了口气,低头间感知到身后熟悉气息涌来。
贺君诚猛一转头对上迎面而来的苍穹,一瞬之间四目对持,一瞬之后擦肩而过,余下贺君诚眸中苍穹远去的背影。
自庆毓光离开后,众家以眼见认定庆毓光拿走了珏玉,自然不会再追究伤心欲绝的北堂墨,唯恐接下来会祸及自身皆接连撤退。
瞬变空荡的房间内,魏言书站在北堂墨身后,他知道今夜的自己有多怂,可要让他如何?亲手杀了自己的侄子?
他已经失去了妹妹,他最不想再经历的骨肉分离到现在成了骨肉相残,一枚珏玉令魏氏分崩离析,时至如今他又能如何?
惆怅间魏言书听着北堂墨的抽泣声从有到无再到平静麻木,看着北堂墨痴痴凝望怀中逝去的惊蛰,呆坐原地。
“...呼”
北堂墨忽然提气重喘,摇落眼眶中凝结的泪水,模糊了北堂墨注视惊蛰的目光,她害怕死亡,但她更怕面对死亡。